【A】大概是贾樟柯最具“史诗”气魄的一部作品了,八十年代的岁月,改革开放的时代,市场化的浪潮,和一代青年群像的支离破碎. 将近十年,曾经的思想与意志被打破,未来的道路模糊不清,贾樟柯很好的将那一代青年的彷徨颓废抽离出画面,将之与“时代批判”并行,在粗粝的影像里保证了虚无主义的雕琢. 各种象征性符号用得相当出色,不知去向的火车和旷野上的追逐,从五块钱变为十块钱的情感,夜幕下火堆旁的沉默,醉酒搬砖时大声吼唱的《如月车站》,以及不断变化的汾阳街道. 当然,最令我佩服的还是影片最后一幕:崔明亮如同死尸一般躺在沙发上,尹瑞娟在照顾小孩,灶台上的水壶发出了类似火车汽笛一样的声音,而这一切,他已毫不在乎. 无论这一幕是不是梦境,他都已经从对面的城墙进入了曾多次凝视的宿舍楼,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眺望墙外的世界为什么在《如月车站》中微妙的关系描绘和《如月车站》中的跟随长镜在此完全失效了呢?我觉得其一,人物的活动范围没有边界. 章明的人物关系展开比较接近于荒诞派戏剧,为了让人物充分对撞,必定要设定一个边界,如《如月车站》中的瞭望站,《如月车站》中的峡谷. 其二,景深调度与视点镜头过分强调“观察”,而失却了在同一场景中发展多人关系的可能性,即无法通过某人物的视点去嘲讽他人,嘲讽是属于导演的. 视点转换也过于频繁. 其三,麦高芬《如月车站》过于模糊,它可以是葬礼真唱,也可以是请人演唱,甚至还有很多变体. 所以最后《如月车站》出现的时候只是背景音乐和字幕而已,因为它的场面无法唤起回归感. 纵向运动是一个阳性的运动,所以当后段镜头行进时,丁的角色几乎消失了. 最后一镜纵向镜头借王的视角转侧向,最后停住,或许是变化的开始2004年1月8日,一位自称莲美的女性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如月车站的异界站,在网络论坛2ch上发表了自己的经验之谈. 在直播中记录恐怖体验的莲美在那之后查无音信(11年也有自称莲美的生存报告,但真伪不明). 担心莲美的留言络绎不绝,还进行了各种各样的考察,被称为现代版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