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构筑寓言式电影的典范,在统一自洽的前提下,对特定年代的政治议题及身份认同做出了绝佳的探讨,二战阴影下的个人命运给出了完美解读,在去处时间点后的文本中,更是放置了法制与个体在宗教与社会中不同定义等话题,最为人称道的是,文本并未限制住讨论方向,反而是在不断行进中扩展开来空间,在单一剧情线下,竟然可以给予了观众没有准确答案的选择,并使得自我解读都能在片中找到依据和对照.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大岛渚在有限的资金之下,极力的去除舞台感,首先做的就是人物背部环绕镜头的使用,在轴线一侧进行镜头运动造成视点转移,其次不规则构图方式的选取再者是利用空间特性,根据真实环境来不断转换空间背景,还尽量的利用人物的大幅度走位,最值得说的是,由叙述引出的心理空间与潜意识、甚至虚构地域,进而得以使外景出现,减少舞台感. 终于看到一部经得起思考的后文革反思之作,现实、情感的根基都十分牢固,在女性代际关系这个话题中无展开但有深入,主题的提炼因此变得可信、准确而必然. 一个母亲影响三代人,母亲的境遇是这种影响最大的来源,幸运的是最小的一辈既继承了祖辈的热情,革命时期的大浪漫、大无畏,也继承了生母的隐忍、温婉和暗地里的叛逆. 文本设计是有趣的,表演也是动人的,金燕玲“新婚”时的自白不但倾诉了许多家庭女性的悲哀,也控诉了已远去的时代,郝蕾作为讲述三代女性的轴心,台词很少像个隐形的主角却充满在场感,想起已故影星卡维泽的特点. 遗憾的是,台词生硬,相对完整的还是金燕玲,叙事角度还来自于镜头背后对父辈时代充满怨言的儿孙辈,这样的表达没表现出更透彻的东西,只是借机混沌地就和解了冰释了,仿佛屈服于疲惫和时间,高开低走,失望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