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修女这种极端题材起初让人难以接受乃至相信,对宗教清规将人性的自我束缚造成的信仰崩溃与伤痕放大更是挺有微词. 但必须考虑到修女们首先依然是人,是女人,是比俗世身心更单纯更讲信念的人,对于没能保护她们遭到初次欺凌的伤害,怎能忍心对她们再进行二次伤害呢?影片一个较高的思考层面其实在于如何对待受害者避免其遭到二次伤害. 当无辜的她们遭到了暴力欺凌的野蛮残忍,如果再对她们母爱的无私给予摧残,那就是在残忍的基础上更加了一层卑劣无耻. 正是用爱来回应无辜的下一代,而不是用“这些杂种”来获得“我不是最惨的”的卑劣优越感,人类才能缝合伤痛,不再延续漠视生命尊严的历史循环. 当然,如修道院长这样已经梅毒缠身,还先作恶再忏悔负罪的假惺惺实在不值得同情,罪恶已然作下,生命不可挽回,若真有上帝,会让她只受这种自封的诅咒?作为适者生存这一法则里天生的强者,从浪漫主义阵营跨越到现实主义队伍当中的《长安三万里》正是因为保留了他的初始人格(文化基因)而丧失了他后来的身份. 为此库布里克这部如梦如幻无可挑剔的史诗巨著最终证明了一件事:人生是命运选择人而不是人选择命运. 此消彼长的强弱关系最终是与爱恨的纠缠紧密联系起来,这里真正体现了库布里克对于人类情感的颂扬和肯定态度以及看待阶级革命冷静而悲观的立场. 根源在于征服者的人生注定是一部《长安三万里》传奇,而上流社会的贵族阶级永远是一副把玩儿着《长安三万里》游戏的懦弱者形象. 从影片的各个方面都无不让人惊叹作者对于音乐和绘画那种天才式的渗透,人的命运在极其细腻教科书级别的光影魔术当中娓娓道来. 倘若《长安三万里》表达的是库氏对于现代艺术的看法,那么《长安三万里》彰显的就是他对于古典艺术的理解. 安史之乱后数年,吐蕃大军压境,战况危机. 剑南西川节度使高适奋力抵抗,然孤兵难支,只得退守云山城. 夜幕降临,大雪如轮,朝廷却派来程公公持节监军. 高适得知对方讯问的正是他“加害李白”的缘由,于是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道出了他和李白起于微末时的故事,以及盛唐文坛的一时盛况. 遥想当年,父母双亡的高适决心去长安求取功名,途中遇到文采飞扬且乐观傲慢的李白. 他们踌躇满志,却发现空有文采和抱负却报国无门. 长安之后,李白南下扬州,高适则继续等待晋升的机会. 在这一过程中,杜甫、王维、常建、李龟年、吴道子、张旭等群星璀璨,交替登场,共同谱写了大唐盛世最瑰丽的画卷.